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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后想

21.

叶修把这想法告诉喻文州，主要是因为之后会牵涉到外交安置这些方面，他不可能一手遮天，迟早要喻的协助。叶修也不是神仙，能把每件事都料准，每个人的心都摸透。他光听喻文州答应不告诉王杰希，想不到他一背过身就去给王杰希备后路。

在王杰希那里也是一样。叶修知道王杰希想避开他们，觉得大概跟动物受伤了要躲起来疗伤差不多。但王杰希那些想法，既然没告诉他，他就不知道了。在他看来，过去也好，现在也好，王杰希就是一整个的。

叶修想对王杰希好，有些事他可以做到，比如找地方安置，需要什么不用开口就先备好。但有些事情他还是无能为力的。

失去ALPHA的，被标记过的OMEGA一直是个社会问题。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激素分泌的降低，发情的激烈程度会逐渐减轻。但大部分人在此之前都有十几年甚至几十年要过。他们中的有些人会去做去除标记手术。有些因为身体原因做不了，或者不想做，或者还在等待自己的ALPHA的，就要忍受每个月的折磨。

这种定期的煎熬不会死人，但会非常难受，程度因人而异。如果是完全失控的，抑制剂已经失去作用，到了发情期只会渴求着ALPHA。但又得不到完全的满足，只能在持续的痛苦和索取中耗得精疲力竭。

有很多类似情况的OMEGA聚集在一起形成互助组织，在彼此的发情期互相照顾抚慰。也会有相应的ALPHA或BETA志愿者。政府也对他们提供了支援，对因此失去工作能力的OMEGA提供廉价的住所，食物，乃至药品。

王杰希的情况还没到最糟。他是因为曾经大剂量注射催情剂，然后即得不到抚慰也没有抑制剂，把身体搞坏了。负责他的医生认为之后的脑部电击可能也会产生影响，但这点并不确定。

叶修对这些医学理论兴趣不大，他只是很实际地考虑怎么解决这个问题。虽然王杰希喜欢自己，但叶修也知道把他留在自己身边违反了他的个人意志。所以要想法弥补。他想总会有个其他办法的。就像不想从从门或窗里出去，就得在墙上砸个洞一样。

叶修也知道这办法未必成功，但既然这是看起来唯一的第三条路，怎么样都是要试一试的。至于真把人弄来了后，喻文州想到的阻碍，他也都想到了。陶玹的想法他是肯定不会管的。王杰希清醒的时候肯定不同意。但是，叶修想，如果是发情期最厉害的时候把人带过来，他不同意也没办法了。只要做过第一次，以后就会好办得多。然后再慢慢说服他就当是药了。

叶修倒是想用这个说法去对付王杰希的，但这件事情向前推进的时候，他越来越烦躁难过。有时候都想可别自己这关先过不了。因为这个，他平常也没有一直去看王杰希。除了时间安排不过来外，也是怕两人相处时间长了，自己舍不得。又怕自己控制不住伤到对方，有时候实在惦记了，就先跟其他OMEGA做了再去看他。

叶修去的时候都是晚上。如果王杰希已经睡了，他就把人家撩起来，两个人说话也好，吃东西也好，什么都不做也可以。王杰希也随他，反正觉白天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补。如果是王杰希的发情期，叶修就自己吃了药，尽量去陪他，到底舍不得放他一个人挨。虽然王杰希不肯告诉他，只推说不知道时间，但时间长了，叶修自己也能算个大概。

最近的一次倒是意外。叶修一开门就闻到了空气里的味道。他反手锁上门，打开客厅的灯。桌上搁着用过的针剂，但房间里OMEGA的气息还是浓得要滴下来一样。

叶修之前见过这种情形，虽然看起来王杰希一次比一次发作得利害，但遇到了也不至于不知所措。